小沧蓝

ヨイ。勇維。

同居30天 D5烹飪 [勇維]

  勝生勇利小時候,總覺得老家長谷津的冬天是最冷的,比在書上看到有企鵝的南極還冷,直到因為訓練來到了俄羅斯,連因為冷而流出的鼻涕都掛在臉上凍為冰的嚴寒對他來說實在是─

  「A piece of cake啊,勇利。」勇利的滑冰教練,維克多‧尼基福羅夫不屑地對裹在層層衣物中、蜷縮在沙發上的選手嘆氣。「聖彼得堡已經很暖和了。」

  「嗯嗯……哈……哈啾。」勇利以噴嚏聲回答維克多。

  「你穿幾件啊?」維克多冷不防地發動突襲,一把抱住勇利,修長的指尖毫無滯礙地從衣服下方滑入。「一、二、三、四,wow,勇利你在開了暖氣的室內還穿那麼厚。」

  的確,剛洗完澡的維克多現在只穿著一件素色浴袍。

  「──!」勇利發出不成聲哀鳴。

  「而且你身上明明還有厚厚的保暖層呢,」不懷好意地捏了一下學生的肚子。「勇利是小豬。」

  「饒了我吧……」勇利倒在教練的懷裡掙扎著。「你的手好冰……!」

  或許是因為自幼就成長在極北之國之故,維克多的字典裡不僅沒有冷這個字,他的體溫也是偏低。再加上外國人總是比較開放,所以維克多常在洗澡後只裹著一條浴巾就撲向勇利。

  對含蓄內斂的日本人來說,實在吃不消。

  好像小維啊─不經意地想起已過世的愛犬。尤其是愛撒嬌這點。

  維克多深邃的湛藍雙瞳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從上而下凝視著勇利,眼中的湖水映著一張透紅的臉。「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

  「沒、沒有。」欸,知我者莫若教練。

  「吶,勇利。」維克多輕啟花般盛開的緋色唇瓣,讓溫熱而甜蜜的氣息拂過勇利耳際。

  「怎怎怎麼了?」被維克多親暱的舉動搔得不能自已,勝生勇利覺得臉上的熱度直線上升。

  「肚子餓了。」

 

  又拉了一件羽絨外套披在身上,勇利站在流理臺前準備晚餐。老家經營著當地頗負盛名的旅館的他,自然對料理十分上手。

  嚷著肚子餓的那位,正一邊心情極佳地哼著歌,一邊遵照勇利指示從角落的麻布袋中拿出洋蔥。

  維克多好美啊─在不被發覺的情況下,勇利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撇著自懂事就戀慕不已的對象。

  帶著濕潤光澤的髮絲稍稍掩住了眼,比大獎賽時又長了些;讓人聯想到結冰的貝加爾湖面的群青色眼眸中因受到洋蔥的刺激而泛出薄薄的水霧;羽毛似的銀睫輕輕搧著;白皙勝雪的肌膚令人懷疑是否從未被陽光觸過;頎長且纖細的身軀─勇利當然知道。

  無數個夜裡,他們溫柔地相擁入睡。

  宛如希臘神話中的神祇一樣完美,自己、美奈子老師、西駿一家,另一位Yuri─乃至於全世界是臣服於他的信徒,為他的一颦一笑發狂。

  昔時的偶像、朝思暮想、魂牽夢繫之人,此刻離勇利只有咫尺之遙,正專注地切著洋蔥。

  我是在作夢嗎?勇利把肉仔細裹上麵粉時,在心中思忖。

  如果是,請不要讓我醒來。

  「勇利─」維克多以水晶般乾淨清澈的聲音喚回浸在思緒中的學生。「我切好了喲。」

  「噢,好的,辛苦了。」勇利接過維克多的來的木碗。「呃、呃,維克多你切太小了……」

  沉甸甸的碗中滿是方方正正的洋蔥丁。

  「咦,可是羅宋湯就是要切這麼小呀。」維克多不解地歪頭,語氣莫名自信。「我做的羅宋湯可是連Yurio都要再來一碗呢。」

  「真的嗎!」想到那隻品味挑剔、容易炸毛的俄羅斯小貓,勇利由衷地佩服教練的手藝,也隨即發現自己又被牽著鼻子走了。「等等,我們不是要煮羅宋湯啦。」

  「那……」維克多環伺周圍的材料,將食指抵在唇上喃喃道。「洋蔥、麵粉、肉、蛋……不是羅宋湯……難道是?」

  「叮。」飯鍋發出了提示音。

  維克多的嘴巴笑成心型,迫不及待地打開飯鍋,挾著米香的白霧氤氳而出。「啊啊,是『那個』。」

    勇利對著維克多露出笑容,點點頭。

  

  把豬排丟入油鍋中,金黃的泡泡倏地包住了肉排,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趁著油炸的空檔,勇利調醬汁,維克多負責盛飯。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畢竟兩人已同居超過三個月,除了一同接受雅科夫的訓練以外,兩人也幾乎形影不離,同床入眠是稀鬆平常,維克多更進一步提出共浴的要求─當然,勝生勇利抵死不從。

  所以,一起下廚更是比勇利跳4S失敗的頻率還高。這也讓勇利見識到維克多不曾曝光的廚藝,在好的方面。

  俄羅斯的家常料理皮羅斯基、羅宋湯、帕斯蒂拉餡餅─一種填入蘋果泥、綴以櫻桃的美味蛋糕,不在話下,中國菜、法式料理也小有心得,甚至,去年在烏托邦勝生停留的短短幾個月,他也很快掌握了豬排飯和各式日本料理的製作方式。

  「天才」所有人如此評價。本人則表示這只是小小興趣啦,並以一貫的微笑帶過。

  不過,兩人目前的伙食都是勇利負責。

  「還是讓專業的來比較好。」維克多堅持道,並不忘補上讓自家選手害臊的話。「而且,勇利做飯的樣子實在太Eros了,我小鹿亂撞呢。」

  「做飯跟Eros沒有關聯吧。」勇利報復性地戳了下維克多的髮旋。

  因為這樣,他又花了好些功夫安撫消沉的教練。

  思及此,勇利不禁莞爾,然後流暢地將蛋液拌入鍋中深茶色的醬汁中。在維克多初來長谷津的那個飄雪的早晨前,勇利總認為他是天邊那一顆遙不可及的星子,擁有目眩神迷的輝光,美得奪人呼吸。不過,經過朝夕的相處後,勇利發覺到他其實跟自己一樣,有喜歡的食物、有像小孩子般任性的地方、會展顏歡笑、會暗自煩惱,最使勇利驚訝的事,他也會哭。

  勝生選手就幹過讓教練落淚的事。

  一個帶點冷意的身軀悄悄從背後摟住勇利。

  「好了沒?」維克多把頭靠在勇利肩上,略為不滿地嘟囔。「你在發呆嗎?」

  「啊啊,抱歉。」勇利有些僵硬地動作。兩人絕非第一次擁抱,然而地點總是在熄燈後一片漆黑的床上。跟喜歡的人親密固然開心,但在燈火通明的現在,勇利能夠隱約看見維克多微瞇的眼、直挺的鼻、緊閉的薄唇。實在令他害羞。

  他總是那麼美。令他怦然心動。

 

  粒粒分明的白飯襯上有著酥脆外衣的豬排,配著金褐的醬汁,香味四溢。

  「我開動了。」勇利和維克多「啪」地合掌,拿起筷子。

  「吶,勇利。」

  「嗯?」

  「吃飽後把我當點心吃掉也可以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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